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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丨这些武汉人在歌舞里渐渐老去

更新时间: 2024-01-29 来源:新闻中心

  1月27日下午1点半,顺着楼梯走上武汉长青广场二楼,楼梯拐弯的大镜子上贴着告示:患有呼吸体系、心血管体系、心脏病、高血压等慎入。拾级而上,跟从动感的歌声便找到了四姐歌舞厅。

  歌舞厅前台的存包柜、放小零食和消防的架子、装着各种保温杯的冰柜,似乎都蒙着年月的尘埃。这儿的舞客大多出生于上个世纪五六十时代,他们在这儿“抱团养老”,与四姐歌舞厅一同,在歌舞中渐渐地老去。

  每天早上8点半开端,四姐歌舞厅的木地板舞池里,就有舞客们手牵着手,脚步缓慢地跳着交谊舞。几分钟后舞曲完毕,咱们齐刷刷退到舞池边,走回座椅上,续上一杯热水,喝上一口热茶。

  座椅分为常客区和散客区,常客们自发组织了十几个微信群,座椅区放着群名立牌,咱们按群坐在一同,群名有的叫“猴哥”,有的叫“周教师”,有的叫“无拘无束”。跳舞完毕后,歌舞厅老板四姐还会给每个群赠送KTV包房免费唱一两个小时歌。

  其间人数最多的微信群有两三百人,名叫“战神玫瑰芳华舞群”,群主“玫瑰姐”本年67岁,个子很高,穿戴一件艳丽的赤色鸡心领丝绒旗袍,化了全妆,还烫了时尚的蛋卷头。

  “玫瑰姐”在四姐歌舞厅跳了舞,每周有四天时刻会从武昌坐一个多小时公交到这儿跳舞,退休前她曾在设备厂当车工。“后来下海做装饰生意被骗了一百多万元,就成了穷光蛋了。”“玫瑰姐”甩甩手,笑着说。她给自己的群立牌绑上彩灯,热心地给记者介绍。

  这家歌舞厅最“嗨”的时刻不是深夜,而是正午时分。每天8点开门,21点半关门。常客们带来的不是奶茶,而是大大小小的保温杯。每个舞群群主照料成员的方法不是“包场”,而是去茶水房打一壶开水给成员续杯。舞厅卖的不是槟榔、鸡尾酒,而是瓜子花生、啤酒。“蹦迪”的舞曲不是“土嗨神曲”,而是各种“红歌”“老歌”。

  67岁的舞厅老板刘云桥也在舞池里跳着舞。她是地道武汉人,冬季里常穿戴皮草大衣,双手涂着赤色指甲油、戴着几个宝石戒指,看起来非常时尚。

  在舞厅里没人叫她台甫,都叫她四姐,80多岁的白叟也跟着一同叫。刘云桥在家中姐妹排名第四,奶名“四丫”。最开端,这家舞厅还叫“四丫歌舞厅”,后来刘云桥年岁大了,“叫四丫不好意思,就改成‘四姐’。”

  四姐告知海报新闻记者,歌舞厅每天有三场舞会,早场票价7元,午场和晚场票价均为10元。门票除了跳舞,还包括无限续杯的茶水。

  关于许多和四姐相同出生于上世纪五六十时代的武汉人来说,“跳舞”是终身的工作。四姐年轻时在公营单位做管帐,之后又做起了副食批发生意,“咱们那代人年轻时就很喜爱跳舞,自己没开舞厅前就拿着手提收音机放歌,和朋友、搭档在家里跳。”四姐说。

  33岁时,四姐在武汉市汉口区中山大道开了自己的第一家歌舞厅“梦卡”。“梦卡”有500多平米,还设有餐厅。那时舞厅生意炽热,职工5点就得来烧开水,6点就有客人上门跳舞,跳到7点多再去上班。到了正午,都有人趁午休的一两个小时过来跳舞。

  尔后的34年,由于前一家舞厅地段拆迁,四姐又连续开了四家舞厅。2012年,四姐的第五家舞厅“四姐歌舞厅”开业,占地1000多平方米,每天舞客有七八百人,多的时分上千人。

  当年那批跳舞的客人现在已到了五六十岁的年岁,舞厅一场的票价也从一元多渐渐涨到了十元,歌舞厅从青年人的放松地变成了中老年人“抱团养老地”。

  身形高挑、穿戴黑色情侣装的孙阿姨和老公在花花绿绿的舞池中心格外显眼,两人配合默契,一场舞跳下来大气都不喘一下。退休前孙阿姨是服务员,老公是厨师,年轻时就爱跳舞。退休后两人经常来四姐的舞厅参与午场跳舞,午场完毕后就去买菜、接孙辈。

  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曾是舞厅常客,家中儿女都在国外,为了离舞厅近一些,儿女给她在舞厅旁租了房。办八十大寿时,儿女们特别为她在四姐的歌舞厅包场请舞友们跳舞,老太太穿戴赤色燕尾舞裙,每个桌上摆着金钱橘、瓜子花生。“她的儿女说,‘四姐,咱们都不在身边,我妈妈养老就交给你啦’。老太太疫情前就逝世了,二三十个舞厅老友到她家里祭拜,又一同把她送上山。”四姐说。

  有些白叟来并不是为了跳舞,只是在舞厅和其他白叟谈天,散场了再AA制去吃饭。“咱们每年就春节放假三天,有的白叟说‘四姐,你们关门了咱们春节都没当地去’,咱们听了都流泪。”四姐说。

  当被问及怕不怕白叟跳舞出意外担风险时,四姐说:“不怕,咱们门口都贴着告示。白叟们也很联合、彼此照料,走路不方便的白叟都有伙伴陪着上下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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